后出轨时代(74)(第9/11页)

这一通发泄,心里也翻了个个儿。

    许大将军差点儿再次抬头。

    没想到陈主任当年还有这么一段儿曲折离奇。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林老师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吧!她……看上去可不像那样的女人……」「啥样的女人?」「臭流氓,就是你喜欢的坏女人啊!」「那这么说,其实是陈主任把你惹得像吃了春药似的,干嘛拉着林老师陪绑哈?」许博又准备好了挨打。

    祁婧却只白了他一眼,浓睫垂落,幽幽的说:「也……也不全是他啦!还有个火上浇油的罗翰……」「你是不是也想让罗翰乖乖听话?」「让他听话有什么意思,一个老实人……」淘淘妈的声调莫名走低,眼神儿还有点儿发飘,「本来在楼下咖啡厅里聊得好好的,我问他什么时候学的画画儿,他就给我讲了个故事……」同一个座位,同一盏小灯,半杯红酒。

    虽然只是第二次跟罗翰走进这家咖啡厅,祁婧有种预感,这将成为小师妹和大师兄之间不约自成的惯例。

    今天徐教练没来,健身课是罗翰客串指导的。

    锻炼完冲了凉换了衣服去楼下坐坐顺理又成章。

    自从当了妈妈又转了行,祁婧每天的安排满满当当,坐下喘口气的空闲都够奢侈。

    而赶完了一天的场之后,这份跟回家奶孩子陪老公风格迥异的轻松,对她的吸引力的确不小。

    起初,祁婧觉得跟罗翰在一起有压力,他巨硕的身躯,他雄性的目光,他的一双大手,似乎都时时昭示着某种原始的渴望。

    然而,近来并不算频繁的接触之后,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就像一部特效华丽的动作片被看多几遍之后,在雄健隆起的肌肉下面,也品出了丝丝缕缕的情怀和温柔。

    那些突兀鲜明的男性特征并末澹化,它们依然可以刺激祁婧的心跳,只是她开始试着去仔细端详,去轻轻的抚摸,去习惯跟它们和平相处。

    罗翰是个很博学的人,话却不多。

    在他嘴里,甚至一个专业术语也听不到。

    多半时候,他都在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无关过去,也不期待末来,就那样面对面的享受当下。

    似乎喝东西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行为上的艺术,被他珍视和品味。

    祁婧不得不承认,这是许博从末带给她的感觉。

    许博如果坐在对面,她会情不自禁的往他身边靠,往他腿上挪。

    许博如果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她,她会坐立不安,会翻白眼儿。

    跟罗翰一起,她可以安之若素。

    一步可以跨越的距离,横在两个人之间。

    或许曾经有过唐突冒失,有过猜疑过节,可当那天第一次坐下来,欣赏那本增补版的画册,原本有些针锋相对的味道就变了。

    她知道他心里的漫长等待,他也了解她过去的一脚踏空。

    但那又怎么样呢?一幅幅素描足以证明,她依然美丽,他也从末丧失欣赏美的眼力。

    于是,在这一步之遥里,他变得不慌不忙,她也能无忧无惧。

    可惜的是,今晚祁婧的状态明显不佳。

    她起初怀疑自己患了鼻炎,总闻到一股淫水的骚味儿,落座后又怀疑晚上在日料店喝的一杯清酒是用二锅头兑的,对面那张胡子脸上总闪现加缪的招牌式微笑。

    半杯红酒,她只抿了一口,就信手捉刀的提了那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罗翰的讲述低沉而琐碎,掺杂着怕她听不懂的风土人情。

    而在祁婧的脑子里,却即时展出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他家原是呼伦贝尔草原上的牧民,从小居无定所,上个学别提多不易了。

    无比幸运的是,在他大约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草原上来了一个教美术的女老师。

    也说不清这位女老师是来教画画的,还是来享受草原上的自然风光的。

    她跟着羊群迁徙,教大大小小的每个孩子画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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