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人可要治伤?(第2/2页)

不就是要讹钱,给她包些银子再送出去。”

    却不料性子骄纵的正室不答应,“且慢,你们让她说,我倒要听听,是什幺故事,敢拿来讹我们家。”

    胡娘子不理会她,只死死地盯着胡生,又从包袱里抖出一件件东西,“胡生,你真心认不得我了?胡生,这是你写于我的字,画,你敢发毒誓这不是你的笔墨?胡生,这卖身契上,按的可是你我的手印?你遣去见老鸨的人,是他不是?”

    他已经遣人前去老鸨处了?不——那胡娘子又为何能在此处?既然没去,胡娘子又怎会知道?

    连连质问,胡生更是哑口无言,不得不喝一口茶水润那发干的喉头,待看清她所指之人之后,手腕一抖,茶盏放下时一歪,倾倒出茶叶汤水,湿了袖口,“你怎……这……”那确实是他要差遣去做此事的人!

    “来啊,把这贼妇给我打出去!”

    胡生腾地从枕上醒来,浑身大汗,坐起一抬手,袖口竟是滴着水的,吓得他连连后退甩手。

    水幕就此破,破而为水雾,飞向窗外,此时月光隐去,烛光重新燃起。

    胡娘子跌坐在地,早已没了刚刚一声声质问的意气,恍若烛火点燃翅页的蛾子。画轴纸张腾了一地,那纸张不是卖身契,她只是讹他的。不曾想——

    原来都是真的。

    她没骂错,没恨错,胡达负她!

    没等人去扶她,她便自己收好东西,擦干泪痕,跪而拜道,“多谢两位神仙,心中疑念已解,不再叨扰了。”便起身欲离开。

    白形真道,“慢着。”

    全船上或妖或人都瞧他去,胡娘子停下回转。

    只听白形真认真道,“这样的负心人不能放过,你说我们把他掳来——”

    挖他的心,吃他的肉吗?常朝槿想。

    “让他忘却前尘往事,与你结为夫妻,伺候你一辈子如何?”

    胡娘子闻此,久久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