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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很开心的。

    杨怀玉红着眼匆匆出了门。

    等外间没了动静,闻舟尧才又看了看手心的东西,放好后坐在林俞床边。

    他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又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着说:辛苦了,这些年。

    闻舟尧曾经有过许多猜疑,因为林俞过分的少年老成,后来他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又有了另外的猜想。他想,那些梦,小孩儿亲历了,却还是记得。

    带着那些悔和痛,跨过一世的伤,跌跌撞撞来了他的身边。

    到了现在他完全肯定了这个猜测,那些心疼从绵密到彻底透不进风,剜了他心上的肉,一日一日,都让他痛恨自己,也曾未来得及护他周全。

    闻舟尧润湿林俞干绷的唇,因为发烧,林俞唇上的颜色浅淡。

    既然林俞自己不说,想瞒着,那就瞒着,他这辈子都可以当做不知道。

    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这辈子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林俞这场高烧,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晚上,才缓缓降下来。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甚至有些云里雾里的。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昨天的那场大雨已经过去,今日有了降缓的趋势,就如同雷霆之怒将歇,一切掩藏在无声无息的沉默之下。

    闻舟尧端着粥从门外进来,看见他睁着眼睛,停顿一瞬,平平常常说了句:林姨和小姑早上来看过你。

    林俞眼里瞬间有了惊讶,看向门口方向。

    闻舟尧走过来把碗放下,问他:还有没有哪儿难受?

    没什么力气,应该是肾虚。他还有心情来了句玩笑,除了声音又沙又细,自然而然伸出胳膊要闻舟尧抱。

    闻舟尧俯身把人抱起来,高烧后身体没力很正常,而且你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林俞闻到了他身上的烟火气。

    你自己熬的啊?他靠在闻舟尧身前问。

    闻舟尧:嗯,你一直不醒,就给你放锅上温着的。

    林俞放任自己跟没长手一样,由着他哥一口一口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