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图穷匕见(第1/2页)

    众人抬头一看,不远处的树梢上,轻飘飘站着一个白衣女郎,粉面含春,神态轻松,下一瞬就站在了众人面前。她身后跟着个高大的男人,鼻梁深邃,看着不像中原人。

    他们六个人,如同一年前一样围坐在司马秉岐书房的一个大圆桌前。

    阿苋笑意盈盈,拿出了一份完整的檄文拓本,上面那个被模糊掉的方印是完整的玉玺印,玉印,果然就是阿苋的教主印,是上次开启了宝库的玉珏钥匙。

    她非常简短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在下想请各位前辈助晚辈一臂之力,拿下闾朝朝堂。”

    她语调平缓,用着在说“明天你请我吃饭吧”这样的语调,轻描淡写地要求五大掌门帮她改朝换代。

    王槊看着阿苋,觉得自己从来没真的认识她。

    司马秉岐迟疑着问道:“你手里这份东西......”

    阿苋笑着简短地解释:“从我得到的司马剑南宝藏里无意中发现的,原本是一个镶金铁券,加盖了玉玺印和玉珏印,江湖上的那些,是我拓印了撒出去的。”

    时疆问:“你想做闾朝的皇帝?”

    阿苋道:“我想掌闾朝这一块辖地,做不做皇帝倒也无所谓。不过如果可以,做皇帝自然更方便些。”

    五个人一时间有些静默。她就这么把大咧咧地将自己的野心摊在他们面前。

    没人相信她说的关于这檄文的来历的鬼话。司马剑南多么好面子的人,就算司马骄阳真的不是他亲生的,又怎么可能把这种把柄留给后世,他们跟着一起分拣的宝物,又怎么会漏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然而她并不是让他们信的,她言辞敷衍,很明显也并不在意他们会不会信。

    世人会信。司马剑南的笔迹,玉玺大印,还有那块玉珏印,以及司马剑南代代不怎么出色的后人,都是这个檄文最有力的佐证。

    朱世振默默地看着阿苋。

    如果把这件事认真地从头到尾去想一想。最初把宝藏消息散播出去的是沈查,是天机门,可是天机门这么多年都没动过心思,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谁有这个能力让天机门相信司马宝藏犹在?司马承在背后支持沈查,可是司马承为什么突然会打起了宝藏的主意呢?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她一个人,以一种非常积极地姿态甚至有些无私地为了这件事情奔走,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不再受制于那个心法?

    到底她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玉珏,又为什么能够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五大派当年费尽心机都找不到的真宝?为什么这份所谓的丹书铁券就那么恰好就在她分到的宝藏里。她明明可以独占,却又为什么毫不犹豫地分享了宝司马剑南举世难敌的宝藏。她用放弃了的数量巨大的财富,交好了五大派,换来了一个在当时的他们看来虚无缥缈的承诺。

    现在,她图穷匕见,她来要求他们兑现承诺。

    朱世振一瞬间有些遍体生寒。

    如果真正的幕后推手是阿苋,这一切都讲得通了。

    谢云川是她的师祖,是司马剑南的婢女,跟封若言私交甚密,流传下来的消息说不定比渐渐凋零的天机门还齐全些,她能够发现宝藏的秘密决不稀奇,但相比起独占宝藏,她需要五大派联合起来帮她推翻闾朝,所以她把消息泄露给了境况窘迫的司马承和沈查,推这些人浮在面上,自己却积极为五大派奔走,不但交好了所有人,还让五大派都跟闾朝结了仇。

    千里堡,不就已经给闾朝记了一笔了么?

    他想到这里,这么多年身居高位的他,居然第一次生出了胆怯的情绪。人有的时候面对太过强大的对手,生起的不会是反抗之心,反而是折服和敬仰。尤其是他是个男人,男人会对更强大的男人臣服,对面这个虽然不是男人,却比任何一个男人都更加可怕。

    提出疑问的人是时疆:“你当日说的,是要借助我们的力量,却不会有损于我们宗门。现在你要推翻闾朝,怎么可能毫无损伤。我们千里迢迢地损兵折将,难道这不是有损于宗门么?”

    阿苋自愿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