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第3/4页)

见她就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冲着她的方向说:“姑娘,你没走啊?你...你怎么哭了?”

    大爷或许是以为她是因怀念逝者太过悲伤,安慰道:“人都去了一年多了,节哀啊。”

    时尔麻木的抚上脸,竟然真的摸到一片水渍,“我...我哭了吗...”

    大爷一脸惊诧的表情,“姑娘,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时尔说完,就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她太需要逃离这个地方了,只要再待上一分钟,她就再也撑不住了。

    回到了车上,把空调开到最高温,可时尔身体里那股凉气怎么去驱散不了,她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手脚酸软无力,整个人几乎是佝偻在驾驶位上,脸上的水渍被她抹去,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轻而易举就能把它捏的粉碎,嘴里用上一股若有似无的腥味儿,舌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咬破了,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堵的厉害。

    时尔恍惚间意识到,她现在应该哭出来才对,可眼泪却怎么都流不出来了。

    往事一幕幕在她眼前闪现,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路子及一开始的若即若离,喜怒无常,他的逃避,他的为难,他的冷漠...

    他为什么会给她留电话,他为什么会在她劝他继续读博的时候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他为什么会对姚莉枝怀孕有这么大的反应,他为什么总是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为什么呀?时尔开始觉得呼吸都变得痛苦不堪,她是真的不明白,路子及不该是这样的,他怎么回是这样的。

    报复?

    多可笑的桥段啊,二十年前热播伦理剧的狗血剧情,她看一眼都觉得嗤之以鼻的东西,竟然会真实的在他们身上演绎个彻底。

    如果这就是事实,那么这段时间以来她的纠结和退让,又算是什么?

    车里寂静的可怕,只有空调风的声音循环着,时尔瞥见副驾驶上的礼盒,心脏又是狠狠地一抽,把坠子从里边儿拽出来的时候,时尔只觉得眼前一花,耳朵里似乎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无数的声音掺杂在其中吵吵嚷嚷。

    “你被骗了。”、“真是一个蠢货!”、“嘻嘻,你真好骗啊。”、“他根本不爱你,他只是在耍你啊。”、“所有人都在骗你呢。”

    坠子从手中滑落,时尔痛的紧紧捂住耳朵,尖锐的声音仿佛能刺穿她的耳膜,把她的脑浆都绞成一团烂泥。

    太痛了,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都在骗我?

    时睿、路子及......

    这两个她以为在这个世上她最亲密的,最爱的两个男人,一个个的都在骗她,她不去计较,他们就骗的更深更彻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每个人都似乎是正义的,只有她,她像一个大傻逼似的活着,所以他们都过来狠狠地踩上她一脚,每个人都在比拼着,谁能把她踩的更痛,更狠,踩到腥臭的泥潭里,踩到见不得光的黑暗里。

    忍让算什么,逃避算什么,包容算什么!

    善良不是铠甲,善良是软弱不堪的缺陷,是他们见缝插刀的伤口,是他们唾弃的烂肉。

    她所渴望的,所为之而百般退让的亲情、爱情,在此刻都成了彻彻底底的大笑话,她以为自己珍视的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却原来,她用尽力气在捧着一堆垃圾。

    你们这些人,到底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洋洋得意的叫嚣,凭什么一个个的都过来用虚伪的面具给她猛烈的一巴掌。

    时尔从包里颤抖着把手机掏出来,深呼吸,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替我查一些事,要快。”

    尽管回程的路上时尔一再小心,可到底还是出了小小的事故,和前方一辆路虎发生追尾,时尔的手腕因为惯性狠狠地撞了一下,可她当时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痛,当下之急是下车去和路虎的车主商量,赔偿对方人家的损失。

    时尔下车了才发现对方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儿,他趴在车尾看了看,凶神恶煞的扭脸,却发现对方是个女人,愣了几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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