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罪恶审判(四)(第2/4页)

吸你的乳汁时鼻梁挨着肌肤蹭动,视线挪到嘴唇上,你想起它曾温柔地盖在你后颈上。你像个慌乱的溺水者,四下找不到着力点,视线落在神父的乌发上,你才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得以喘息。

    记忆如果能删除就好了。你稳住呼吸,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凯特先生的死与我毫无关系,让他死只会加重我的嫌疑,”神父偏过脸,准确捉住你的目光,“而且,我有没有同伙,你不清楚吗,伊莎?”

    你的名字从他的口中吐出,几乎瞬间就让你的脊背上卷起滚烫的热潮。你捏紧法槌,严厉地警告:“在法庭上请保持严肃,不要企图同法官套近乎。”

    神父微笑着举起手,表示知错。

    你接着问:“如果你真想证明自己无罪,为什么不交代那根新骨的来历?”

    “事实上,我同样想知道它是哪儿来的,”神父的回答出乎你的意料,“我的教堂里从未存放过带血的人骨。那天早晨我把涂了颜料的骨雕放在花园里晾干,我离开片刻回来后,它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其中。治安队和检察官紧跟着来,之后我就与您在法庭上相遇了。”

    “你想说你被诬陷了?”你毫不掩饰话语中的怀疑,“有什么证据吗?”

    神父语气诚恳:“没有证据,但这是事实。”

    “这谎撒得真可笑,”检察官冷笑一声,“谁有这么做的动机?”

    神父眯起眼,像瞥见兔子的狐狸一样笑得若有所思:“凯特先生有这个动机,我曾经去他家开导安慰他和他的女儿,由此知道了一点他隐藏的怪癖。您知道,总有人都把自己的小癖好看得比命还重要。”

    “胡编乱造。霍尔克·凯特昨夜遇害,如果他是诬陷你的人,又是谁杀了他偷走证物呢?”检察官冷冷地回驳他,“你第一次庭审时还说那根骨头是从你自己身上抽出来的,现在怎么又换了一套说词?你以为法官会相信你漏洞百出的谎言吗?”

    “保持秩序!”你抬高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法庭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谁要想发言请先征求我的同意。”

    你心中有奇妙的矛盾感。你想到神父替你护住玻璃的手,你想到神父扫过你身体的目光,他抚摸你,亲吻你,让你快乐,及时止住过激的行为,你发现……你似乎更愿意相信他没有杀人?羞愧感陡然在你心底爆发,上帝保佑它没有以红晕的形式泼洒在你脸上。你及时掩住情绪,环顾法庭:“谁第一个发现了凯特先生的尸体?请仔细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坐在证人席上的穿保安服的褐发青年刚想起身作答,检察官的声音就冷硬地响起:“是那个小保安,早上刚打开门就看见残肢扔在法庭里,吓得屁滚尿流跑来报案,什么都没看清还差点破坏现场。您如果真想了解凯特的情况,还是问问他女儿吧。”

    证人席上一个女孩慌忙起身,她身材单薄,头发干黄,眼角有哭过的痕迹,盈满液体的眼睛像极了涨水的秋池,稍一触碰就会洒出大片。是个omega,你打量着她,柔弱无助的omega,以受害者的姿态暴露在危险难测的外界,让你想起幼时的自己。你揉了揉太阳穴,放轻声音让她发言。

    “我……”名叫西娅的少女小心翼翼地开口,她的声音很幼嫩,带着不常说话的滞涩感,让人想到夜里蜷缩的野花,“我觉得……神父说的有可能。”

    “什么?”你和检察官同时皱起眉。

    西娅低下头,你看见她后肩轻微发颤,好像站起来说话就耗尽了她毕生的勇气:“我的父亲,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我……一直觉得很困扰,曾经偷偷找神父倾诉,被父亲发现后他很愤怒,还说了‘我一定要让他消失’之类的话。他平常去教堂祈祷都会跟邻居一起去,只有举报神父那天提前了很早出门,昨晚也是……”

    “照你这么说凯特先生确实有陷害神父的动机和时间,可是……”你的眉头越皱越紧,食指敲着桌面,“他昨晚出门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偷走最关键的那截骨头,”神父平静地回答,“凯特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