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郡主生活不易(四)(第2/3页)

戚笈卿笑吟吟看向德安长公主:“长公主何尝不是有心呢,比戚元来得还早些,真真是让戚元羞愧。“

    德安长公主闻言僵住,面上闪过一抹惊诧,语气中隐有冷怒:”你胡说什么?本宫有心做甚……“

    戚笈卿出言打断:”妤沁妹妹画得一手好工笔,圣上惜才,命她待在这翰林院临摹名画,定然十分辛苦。长公主爱女心切,日日接送,又不愿打扰翰林院的清净,只好在院门外遥遥等着,这做母亲的一颗心让戚元也不由想起自己的母亲……“说着,眉间漾起一抹动容之色,她再次俯首辑礼,一锤定音道:”戚元便替长公主走一遭,待见了妤沁妹妹,定劝她早些出来,免得让长公主久等。“

    礼罢,不顾马车上长公主阴晴不定的神色,戚笈卿迅速转身,一脚跨进翰林院,悠悠然朝里走去,脑后细碎的小辫儿嚣张的摇摆着,辫上扎着细绳五颜六色落在德安长公主的眼里刺眼得很。

    ”长公主殿下,这可……“马车旁的仆妇一脸惊惧之色,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德安长公主猛地将帘子砸下,卧回软榻上,晕染嫣红胭脂的细长眼尾挑出一抹狠厉,良久嗓音阴沉道:”回府!“

    戚笈卿得了小厮指路,直奔陈裳舟所在的阅检阁,待到了门前,才慢下脚步,悠悠的踱步而行,后旁小厮喘着气跟上来,这才得以说上话:“戚元殿下,小的得先领着您去编修堂登记符牌,若是校对图册,并不是在阅检阁呀。”

    戚笈卿不甚在意的将符牌扔过去,一双眼颇有兴味的扫向门口伫立的一主一仆,口中不耐烦道:“你替我去得了,本郡主没兴趣翻甚册子。”

    “这,这不可啊……”小厮捧着符牌一脸欲哭无泪。

    此时翰林大学士卢修从阅检阁走出,面带几分怒容,显然方才曾与人争执过,盛妤沁急急上前,哭着哀求道:“卢大学士,今日之事妤沁自知羞愧,我只想见陈大人一面。”

    卢修看向一身淡色素裙的盛妤沁,眸色微软,他肃然道:“妤郡主,你乃蕙心兰质之人,卢某一向钦佩,今日你还是先回去罢,裳舟这般做派甚是无礼,还望郡主替他向德安长公主赔罪。”

    盛妤沁面露失望之色,她低低呜咽道:“他竟是不肯见我么,我,我只是想问问他,问问他呀。”

    “妤郡主,裳舟是吾最出色的学生,吾本认为你们互为良配,也替他动过议亲的念头,可如今木已成舟,你们并无缘分,卢某愧对于你,还望妤郡主早些另览良婿罢。”卢修长叹一口气,诚心诚意的拱手作赔罪之礼,再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戚笈卿,脸色瞬间微沉,他双手背在身后,沉声道:“戚元殿下。”

    朝廷之上,文武两派向来敌对,武官瞧不起文官,认为他们不过是一堆绣花枕头,整日里摸摸索索的小气做派;文官自诩清贵之流,看不惯武官蛮横无理的粗野做派,两派明面上私下里不知斗了多少回。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戚家军战功显赫,以翰林大学士卢修为首的士大夫一流持续不断的向圣上递折子,曰:戚家父女虽有将才谋略,劳苦功高,然刚狠专权,律风不严,有怙恩恃宠之嫌。

    傅冉告诉戚笈卿时,戚笈卿正从审问叛贼的牢房出来,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鲜血,竟觉这酸唧唧的士大夫也没说错。

    戚笈卿回过神,眸中泛起一抹戏谑,她双手合抱,微微一拱,谦谦道:“卢学士唤我笈卿便可,论起来,我也应当随裳舟叫您一声老师。”

    话音一落,对面的两个人面色都十分难看,卢修缓过神冷哼一声,面带不悦道:“卢某有事,先走一步。”说完便先行离开,只留下戚笈卿和盛妤沁还有她的女婢以及捧着戚笈卿符牌的小厮。

    盛妤沁挤出一抹笑,红着一双眼不安的注视着多年未见戚笈卿:“戚元姐姐,你别误会,我与陈大人并无什么,我只是来向他赔礼道歉……”她始终忘不了这人当年的疯癫模样,她不愿陈大人因为她受到牵连。

    戚笈卿打量一眼盛妤沁,她一身梅香白纱素裳,锦缎般的长发别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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