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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照万里,心里明镜一般,您就大发慈悲吧老臣老臣实在担心”

    炎帝蜡黄的脸拉下来,不怒自威,冷笑道“你担心什么朕立他为太子,雷霆雨露,均赐予他。究竟为什么栽这个跟头,他太子殿下心里也跟明镜一般,不但不悔悟自责,反而桀骛不驯,对钦差主审来个一字不答,简直可恶要朕大发慈悲他给过朕半级台阶下吗,怎么大发慈悲”

    王景桥当咏善太傅多年,早把这学生视为江山未来之主,今日既然炎帝把话说开,知道再不掏心窝地说话,恐怕事情就难办了。

    王景桥连连磕头,老泪纵横道“皇上说的这些老臣都有风闻。恕臣直言,国家重器,社稷大事,区区宫闺内情与之相比,算得上什么汉宫淫乱,帝王嗜癖断袖历来史书有载,却无损汉武帝挥军逐匈奴,振奋国纲之英名。天下岂有完人太子才十六,沉着稳重,聪颖勇毅,知人善用,众皇子中无有可媲美者,偶有不佳处,皇上略施惩罚,自然也是应该。可若有个闪失,璞玉毁于牢狱之中,到时候错恨难返,情何以堪啊”说罢,抱着炎帝裹着绸被垂在床边的腿,放声大哭,伤痛动人。

    炎帝默然,让王景桥抱着自己的腿痛哭流涕,好半天,才呆板着脸道“太傅起来吧,国家大臣这副模样,有失体统。”

    “皇上”

    “朕累了。这事也不必再说,你先退下吧。”

    “皇上”

    “退下、退下。”炎帝叹了一声,召来侍从,“把老太傅好生扶下去,外面风大,他出了一身汗,不宜吹风。取朕的锦袍来给他穿上,再送他回府。”

    内侍们赶紧应是,左右上前把跪在地上的老臣子小心翼翼扶起来。

    王景桥看这阵势,知道说不下去,抹了一把眼泪,只好向炎帝行礼告辞,在内侍搀扶下颤着背影离去了。

    炎帝看着王景桥出去,殿门重新关上,四下无人,幽幽长叹一声,才道“出来吧。”声音充满倦意。

    后边帘子掀开,缓缓走出一个人来,居然是头发花白,极受炎帝信任的陈太医。

    炎帝叫他把椅子挪过来,靠着自己近点坐了好细谈,叫着他的字道“炎翔,王景桥的话,你都听到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是怎么想的”

    “这是皇上家事,臣哪有资格妄言。”

    炎帝苦笑道“提策在你,决断在朕。这事朕心里约莫有底,你尽管说吧,朕想听听。”

    陈太医听皇帝这样说了,坐直身子,开口之前,着实深思了一番,才道“皇上既然要臣说,臣就照实说了。王太傅的话,字字都是谋国忠臣之言。”

    “嗯,说下去。”

    “太子咏善,不但是皇上,也是众臣心中看好的人选。臣从前只觉得他有勇有谋,果断利落,没想到还有三处了不得的性情,令人折服惊叹。”

    “哦”

    君臣相处几十年,推心置腹,陈太医的为人低调内敛,从不轻易夸人,今日忽然对咏善如此推崇,赞誉之高,连炎帝也有些惊讶,沉吟片刻,似笑非笑道“不但有了不得的性情,而且竟有三处之多你说来给朕听听。”

    “一,是沉。”陈太医侃侃道“太子耐性过人,处惊不乱,有君子之风。以太子之尊,忽然被关入内惩院,面对谋杀重罪,拷问严刑,举止进退一步不错,没有说过一句不该说的话,没给人落下一个把柄,甚至没企图往外送过一封书信,联络亲友旧属,暗中谋划其他,一心静等皇上的动静。如此沉得住气,实在难能可贵。老臣斗胆,说句不好听的,这事要落到同样年纪的皇上身上,也未必能够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

    能当面拿皇帝来做对比的,恐怕也只有眼前这老臣了。

    炎帝不以为忤,反淡淡一笑,“第二呢”

    “第二,是抑。”

    “何解”

    “皇上,这位太子,能吃苦啊。”陈太医深深看了炎帝一眼,感叹道“这些年,臣受皇上嘱托,时时留意皇子们。咏善殿下外面冷峻刻薄,内里烈如火焰,辛酸苦辣吞入腹中,受尽诟病而毅然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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