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出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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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宣布闭关一年,真出现意外情况,作为暗主,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必须出面处理。

    这年年底,松林武馆丢了一趟镖,物主是吉庆绸缎铺的老板何安。

    如果只是一般的衣料,所值有限,实在找不回来,认赔也没什么。可这回何安托运的不是绸缎,而是从北方收购的大量毛皮,签订的文书上赫然写着十万两。这是自武馆开始走镖后接的最大一笔生意,如果顺利运回的话,有三千两银子的收益,足够支撑武馆一年的开销,还略有结余。

    最初听说这件事,容悦曾在心里犯嘀咕:两车毛皮值那么多钱吗

    联想到现代社会的皮草价格,就没多问了,一件貂皮大衣能卖几十万,两车毛皮值个几百几千万也不奇怪。

    最主要是,她相信暗部的能力,他们并非碧水城中人所见的那般平庸无能,而是高手群集,即使遇到山匪,亦不足为惧。

    可最后,还是出事了。

    听完汇报后,容悦即命仆人准备行李,她要亲至现场考察,几位长老试图劝阻,容悦道:这么大的数目,武馆本赔不起,按名典上的条款,你们都得卖身给何家,终身为奴为仆,一直做到死为止。

    宋义苦笑着补上一句:做到死都抵不了债,子女要继续卖身。

    连平时总是神情淡漠、超然物外的穆坤都拧眉不语,表示事情很棘手。

    五堂主甘盛人如其名,虬髯连鬓,肝火旺盛,闻言拍案怒吼:卖他娘的身老子又不是粉头,大不了关掉那破馆一走了之,何安不过一绸缎商,他能拿我们如何真惹烦了老子,一把火烧了他的绸缎铺,让他连草都没得卖。

    甘盛卢骏出声呵斥,甘盛出列,单膝跪下请罪:属下是个人,气愤不过,一时口快,姑娘勿怪。

    容悦忙叫起:没事,你的话倒提醒了我。

    见所有人都望向她,容悦不急不徐地说:我和母亲失踪前最后接触的人是松林武馆的武师,伯父大人如果从中嗅到了什么,他会怎样试探

    宋义恍然道:姑娘是说,这次丢镖,是容徽幕后作的

    容悦摇摇头:我也不能肯定,只是这样猜测。大家可以往不同的方向猜测,集思广益,各种可能都估到了,总有一种是对的。再顺藤瓜,必能找出真相。

    穆坤接口道:如果真是容徽,一切就好解释了。其实当初接镖时,我就有点疑惑,何家的吉庆绸缎铺只是中等铺子,比北街的圣荣差远了。记得曾听武馆的几位学徒闲聊,说圣荣的杨老板资财雄厚,一次进几万两银子的货。当时旁边有人说,那是要存货过冬,年前年后两三个月,照例是不打货的。北方冰冻,毛皮之类的很不好运,若遇雨雪,毛皮衣料一沾潮气就容易发霉,店家损失不起。

    坐在他身侧的尹惟垂首检讨:都怪我,穆

    长老是提醒过我,说圣荣才进几万两的货,吉庆反倒进十万。是我说,谁有钱没钱外表又看不出来,也许何安突然发了一笔横财呢。

    卢骏满脸羞惭:我才是管总的,连镖书上的签名也是我的。

    容悦倒笑起来:师傅们且打住,现在不是审案定罪,谁该打一百谁该打五十,而是想办法挽回损失。其实你们都没错,武馆一年统共接不到十趟镖,有三趟是何安的,这样的老客户找上门,谁好意思回绝呢据大师傅说,这人面相和善,谦恭守礼,定金给得爽利,后期款从不拖欠,换了我,照样接。

    把所有的线索归拢起来,她越来越怀疑,这是容徽设的一个局。何安只是鱼饵,前面的两次合作,不过是为了骗取武馆的信任,给最后一次做铺垫。

    要说,容徽这一招确实厉害。找不回货物,赔不起损失,武馆破产,馆主沦为奴仆。若居然赔得起,那恰恰说明背后有人支持,而且财力非常雄厚,顺着这条线下去,她们娘俩,还有暗部,都会浮出水面。

    卢骏附和道:姑娘说得对,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出那批货的下落。年关就要到了,我们得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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