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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了,脸上却仍做漠色,知道他意在讽刺她当日的放肆行径,便上前一步,轻声道“臣没有怕。倘是殿下想要臣为殿下宽衣,臣不敢不遵。”

    说着,便抬手触上他的胸前,将那锦袍轻轻向两旁褪去。

    他微僵,眯了眼打量她,见她粉颈微弯,貌似认真地在为他宽衣,眼底不由略浮疑色。

    她对他是有所图,否则也不会入翰林第一日便想出办法让人遣她来东宫祗候。但她今日这副守礼懂矩的模样,又与当日相差太多。

    她脸色如常,将他的袍子褪了,右手揽袍子时顺势滑下去,似是不经意地抚过他腰下三寸。

    他浑身大震,眸底瞬时冰融火起这女人

    章十七 东宫中

    她将袍子挽在胳膊上,手缩在袍摆下,淡声道“殿下恕罪,臣是无心的。”

    他既然已认定她是放肆的性子,那她若不放肆些,岂非枉担了这名头尤其是当听见他那似讽似谑的话时,她骨子里那股拗劲顿时又让她不肯示弱起来。

    他僵着,说不出话来。

    她说她是无心的,他还能怎样责罚她

    她本就不是专门侍奉他的宫女,以翰林院修撰之身来东宫替他宽衣,此事传出去是谁的脸上好看

    她不见他开口,便飞快地垂下头,抱了他的衣袍欲退,可才一转过身,耳边就响起他在后叫她的声音“孟廷辉。”

    于是她便停住,转回身去看他。

    他的声音不像动怒,可又生寒“当日在冲州城外时,你就已认出了我”

    她微怔,旋即点头,道“臣只认出殿下是当年救臣的贵人,可却不知殿下是当朝太子。”

    他又问“为何要在州试上违例”

    她隐约觉得他问的话中别有深意,当下心房一收,不愿被他窥到心底真意,只淡淡道“殿下,若是此刻有人进来看见殿下未着衣物地与臣站在一处,殿下觉得那人会作何想法”

    他沉默片刻,方道“你以为我当真不能奈你何”

    她望着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脸,竟然微笑“殿下忘了,我朝不杀士大夫,臣现如今也是有功名的人了。”

    他道“不能杀你,也能贬你。”

    她点头,仍旧微笑“殿下自是能贬臣,只不过殿下要给臣安个什么罪名呢没有伺候好殿下么”

    被她顶嘴,不是第一次了。

    满朝上下无人敢这样对他,可当她对他出言不逊时,他竟也不觉生气。句句问话,是想确定自己的猜测,可她明显是对他有所防备的。

    因知她的与众不同,所以愈发想要探到她心底深处,这于他而言亦是从未有过的想法。

    她问他要罪名,想必心底也是明镜一样的通透,知道他不过是在试探她,而非真的动怒斥责她。

    朝中律法何时给她这样的行径定过罪名

    向来只有皇上好臣子容色以宠之、故有佞幸宠臣之说。纵是他母皇当年,一朝上下也只闻她好男色、从不闻男色犯她。

    说到底,这样的事情若传出去,她至多背个顺势而就之名,而他才是那个贪美恋色的罪魁祸首。

    她望着他的眼神淡淡的,可目光深处却是一如既往的缠了些别的东西,一点都不加掩饰。

    他亦非傻子。

    她是聪明的,与众不同的,胆大放肆的,对他有所企图的,却也是可以为他所用的。

    他迎着她的目光,脸色忽而松缓了些,一字一句道“孟廷辉,你若在翰林院修撰一职上出个什么差错,朝中绝没人能保你。”

    虽然这话听上去像是警告,可她只是淡淡一笑,轻声道“臣知道了。”

    他又被她弄得有些好奇起来。

    她不怕他。

    一点都不怕。

    她转身去放衣物,垂眼深深一吸气。

    无论他如何冷言厉色,她也不会怕他。

    十年前的那一个寒雨之夜,在那座破庙草棚之中,那个面孔英俊的少年那么温柔地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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