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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手臂脱臼,只为练习接回去的速度,好让技术不至于生疏了

    书面资料上写的简单,每件事都是有寥寥几句话,但并除了所有私人情感的记录有时看来反而更觉残忍。负责些件报告的人,似乎连那些太医的实验记录也看过了,报告的最后还注上了霜差点咽了气的次数。

    好几次好几次真的就差那么点儿

    殊楠合上眼,一次次深呼吸,却怎么也止不住手中的颤动,突然间,终于明白为何霜从来不喊疼,亦从来不落泪。

    一个人的眼泪若是没有人来疼惜,那它又有何理由落下

    殊楠突地想起,有几次他真的给霜气坏了,当真下重手对付他,霜惨白着张小脸,眼神却是半点不肯示弱的挑衅。那双本应美丽而柔媚的杏眼,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他,填满了不屑的讯息。殊楠不禁猜想,在更久更久之前,他是不是也是用这般的目光睭着太医院里的那些人若是的话,那也可真招人厌了。

    霜这个人向来令人又恨又恶,可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却是隐隐透着一股不自然,可就说不上到底是哪儿不对。

    殊楠细细回想着他真的从一开始便这么讨厌霜的吗

    不并不是。

    还记得霜雪二人被带到他的宫殿上时,乾瘦得不像是传闻中早该满十二岁的孩子,看上去约末只有八、九岁大,他心里讶异着哎呀小松鼠有两只。再之后再之后他便不记得了。不正确来说,再之后他的眼中就只剩下了雪,从没仔细地看过霜。

    若是如此,那么他至多对霜也应该只有忽视,又为何后来这般厌恶霜呢殊楠想了又想,绞尽了脑汁地挖掘那遥远而模糊的过去。

    过往的殊楠从未对霜上心,因此才没几年,关于霜的记忆便都褪成了暗淡的浅灰色,只记得第二次对霜有印象,是他困于对雪的欲求的时候。

    那时他刚从外面回来,见到雪站在厅里看一副新的挂轴,他上前喊了声雪,可雪却不像平时那般扑过来撒娇,反而淡淡对他一礼道照王殿下。他还想着取笑雪怎么突然这般生份起来那雪又道臣弟立即去请雪过来。说着也没等他回话便转身走掉了。

    当时殊楠还怔愣了许久,隔日问了管事这才想起来对啊住进殿里的小松鼠该有两只才是。再然后

    一股恶念袭上他的心头。

    他的确是打算拿霜来代替雪的没错,可他不记得自己有心要折腾人啊为什么后来他对霜会

    不行他真的不记得了。

    殊楠揉着眉心睁开眼。就如同他记不得自己为何会屡屡对霜下重手一般,现在回想起来,之前厌恶霜的一切都好像是做了场梦。明明半年之前还对他又气又恼的 不,其实现在也还是对他又气又恼,只是如今一想到他,即便是气恼,那相思的滋味尝起来也是酸中甜兴许,再加些苦涩。可至少每一口都是甘心。

    比起过去,未来还更为重要。现在与其去探讨他之前的反应,不如多想想将来该怎么弥补。殊楠想着,面上也已回复了照王的神态。

    也许是他错了,牢房司职拷问的刑官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