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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地回应道。

    文泽的眼睛酸涩得厉害,他说“好几天了,你都没怎么喝水,你这样会渴坏身子的”

    “我不渴。”厕所里的人倔强地固执道。

    “赏儿”文泽隔着门板说“你说过你要坚强的,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你这样,孩子们就会好吗”

    一阵静默。

    就在文泽以为骆赏儿不会回答什么的时候,卫浴里忽然传来骆赏儿低低的呜咽声,他把耳朵伏在门上面,才能勉强听得见她的声音,她说“可是,我好想要他们”

    文泽笔直地站在门口,许久。

    他知道这几天里她内心的煎熬和痛苦,她苦苦地哀求、苦苦地捱过没有滋味的每一餐,她不肯喝水,只有在他严肃又难过的目光里才偶尔听话地抿上一小口,润一润已经沙哑的嗓子。

    文泽知道她这样完全是过激的反应,她的情绪根本就不对劲儿。

    可是面对这样执拗顽固的她,这样奋力和自己较劲的她,他却一点儿也没办法责备她的不乖

    是的,他的赏儿,不乖。

    他看到她皲裂的唇,像干涸的河床。在阳光并不怎么强烈的初冬午后,她唇上干裂的伤口像一把带着腥的刀子不断地锯扯着他已经疼得支离破碎的心脏。

    刚刚,他盯着她苍白没有血色的双唇,心里堵得厉害。

    他一低头就衔住了她的唇,她触感不再像以前那样柔软娇嫩的唇瓣让他的唇微微颤动,已经干燥、起皮的双唇无法感知他细腻且温情的亲吻,他带着心疼濡湿她的唇

    赏儿,你怎么会这么不听话。

    他闭着眼睛,她也是。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词相濡以沫。

    文泽定了定神,里面的哭声断断续续,他的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地说“赏儿,我进去了。”

    门被打开,骆赏儿抬头,立在那里的男子是她现在唯一的依赖。

    他穿着白色的v领薄毛衫,里面那件蓝条格子的衬衫领子翻立得那样好看。

    她始终记得文泽戴上她送他的那条白色围巾的样子,她觉得白色是最适合她的文泽的。

    看起来,很干净、很透彻。

    那时候的她觉得,白色让文泽看起来好温暖。

    可是现在的文泽,他那么瘦,新买不久的白毛衫罩在他的身上松松垮垮,衬得文泽更加清瘦、疲惫。

    他的脸色很憔悴,很忧伤。

    她好像好久都没有这样好好地看过他了,这段日子里,她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她忘记了,假装很坚强的他看了,会更痛。

    “文泽”骆赏儿仰着泪痕未干的脸,她想说对不起的,可是声音哽咽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文泽看着她,目光里盈满了某种坚定,他说“赏儿,我们不要等了,手术吧。”

    一语毕,她在他眼中的神色蓦地变得模糊起来。

    数秒,他透过讨厌的雾气看到,她终于点了点头。

    专家再一次进行了讨论严密的会诊,发现女孩儿的状况依旧不是很好。

    可是现在的状况已经进退维谷,再拖下去,母婴的安全就都没了保障。

    一直主要负责骆赏儿的医师蒋安果断地做出了决定,下午就进行剖腹产手术。

    蒋安告诉文泽要做好放弃女婴的心理准备,其他三个胎儿的死亡几率也很大。

    文泽一脸凝重地应允了。

    下午14时35分,骆赏儿被推进了手术室。

    进手术室前,家人们都围在了她的身边给她打气。

    最后,文泽握住骆赏儿的手,他说“什么都不要怕,我在外面等着你。”

    他的样子那么温和,语气也很随性,就像她只是出个门逛个街,一会儿就回来一样。

    可是只有文泽自己清楚,他的脚抖得厉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