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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太无聊,我又开始在小说的虚幻世界里寻找乐趣。看童话结局的小言,我嗤之以鼻,现在是同林鸟,早晚变分飞燕。看虐心虐身的苦情文,我更不屑一顾,由爱生恨,由恨生爱,三观太不正了。

    我以为我会就此消沉颓废走向崩溃变态的巅峰,却万万没想到危急时刻拯救我的是一直被我深恶痛绝的高等数学,因为期中考试来了。

    高数之于我是无法入门的外语,永远搞不懂它的结构组成。学不会不要紧,我还可以发挥文科生的特长死记硬背。老师为保合格率,出的题百分之八十是原封不动的课堂练习题,我死背两天,竟然考到了七十分。

    人一高兴,心情就豁然开朗,挎着书包我买了张火车票。海南是去不成了,退而求其次,北戴河,我来也此行我谁也没告诉,独自背上行囊远走,特矫情地认为一个人的孤独旅程会沉淀升华寂寞忧愁的心。

    生平第一次看海,激动之情自不必说,电影电视剧里凡涉及大海的场景,我都悉数自己演了个痛快。

    光脚丫披张浴巾在沙滩奔跑,让海风吹动我的长发,回眸一笑百鬼生。哄个胖小子当玩具,把他全埋进沙子里,只留鼻孔出气,特阴险地希望有人不留神踩他身上。买了塑料小桶小铲子,自认为很有艺术天分地坐沙滩上垒城堡,辛苦垒出个碉堡,还被两小孩当成茅坑里的产物。

    疯玩两天,花光了能花的钱,我又买了张末班车票回北京。可一路顺顺利利且得到自我释放的旅行,千算万算算不到,终毁在那趟晚点三个小时的火车上。

    我用掉了身上最后的钱打车回学校,又急赶慢赶冲回宿舍,十二点十五分。偏偏又遇上个耳背的宿管大妈,敲窗户死活不应声,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

    欲哭无泪,一个人坐在宿舍门口的路灯下,把从北戴河买回来的唯一纪念品一网兜的塑料工具放在一边,我掏出手机翻电话簿。

    陈宁不行,她有睡前关机的习惯,不死心地一试,果然。苏涣淇不行,他这一个星期都在外地比赛,找到他也没用。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还是让我翻到了他的名字,手不禁一顿。

    其实一念之间早想到他,有多久没见面了,自己也记不清。只是想他,纯粹地想,此时尤甚。

    我不断告诫着自己,你现在只是个需要朋友帮助的人,手已不听使唤地按下他的号码。铃声只响过两下,便被接通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虑。

    “心馨,你怎么了”

    “我,我,”透过无线电波传来的声音带着魔力吸摄住我的意志,令我无法言语。深呼吸稳定情绪,我又开口,“宿舍楼锁门,火车晚点我进不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空隙,他又马上问,“你在哪”

    “宿舍楼下。”

    “等我。”

    嘟嘟声的手机一下子让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看吧,陶心馨,不用想得太复杂,事情很简单。

    心情多云转晴,我翻出小铲子蹲在路边刨小坑打发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四周光线一暗,一个身影笼罩住我。抬起头,唐逸飞在橘色灯光下看着我,我忙起身,不自觉地客气起来,

    “不好意思,那么晚了还麻烦你。”

    他微微一愣,扫过我手里的铲子,温柔开口,“你去哪儿了”

    “北戴河。”我有好多关于旅行的话想说,结果一张嘴只剩下平淡无奇的三个字。

    “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这才发现他的头发半干,应该洗过澡,是不是为了我特意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他拾起我脚下的网兜,又接过我手里的铲子放进去。想帮我卸下书包,我偏过身回绝掉,他笑了笑说,“走吧。”

    “去哪儿”我下意识问道。

    他牵我的手,俏皮地眨了眨眼,有点神秘地说,“能睡觉的地方。”

    此言一出我惊得挪不动脚,连唐逸飞冲我笑都觉得带着几分暗示。前段时间我可看过不少言情小说,你说话不要太有歧义,我误会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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