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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庄院,一夕化为尘土。

    江湖中又开始打打杀杀,件件传闻都与顾怀昭无关。

    他伤势沈重,要养好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好在许大夫颇有医者仁心,只让顾怀昭帮手做些杂活,以充医资。

    半年过後,顾怀昭右手的r终於长好,他开始用右手一枝一枝的分拣y材,只盼有朝一日,手指能自如屈伸。

    等入了夜,灯火寂灭,蝉声聒噪之时,顾怀昭又将右手束进腰带,试著练j招紫y剑法,权且消磨时日。

    白日太长,黑夜也太长。

    醒也无聊,醉也无聊。

    他见过斑斓世界,青山绿水,云中花,白衣胜雪的美人,如今只能望空捉影,每一日,每一个时辰,都要咬牙去熬。

    五年慢慢过去,顾怀昭y著头一路熬了下来,熬得右手已经能提些重物,左手剑法运转随心,他实在熬不下去。

    眼前全是纷乱人影,耳边尽是依依离情,然而当年把话说得太绝,没有回旋的余地。

    顾怀昭甚至梦到有朝一日,师兄报了大仇,他横剑一划,把眼睛划瞎,两人再天长地久地呆在一处,未曾违背誓言。

    然而到了下半夜,顾怀昭又总是梦到师兄已经死在异乡,自己不在身边……是自己弃绝了他。

    是了,为何易三娘那般对他,他没有十倍百倍地报f回去?反倒是师兄来救他,要受自己的冷眼?

    情越深,心越窄,对陌生人大度,对至情至ai反而苛刻。早知道就好好听应师兄把话说完,说不定都是误会一场。

    眼看著怨愤如c水褪,相思如c水涨,顾怀昭不由庆幸满腔心事无人可倾诉,心中事再如何丢人,也算不得丢人。

    等又一年过去,入了春,医馆生意繁忙起来,顾怀昭背著铁剑,替许大夫到邻镇挑选y材。

    他一进客栈,就看见大堂里满是刀剑在身的江湖客。

    顾怀昭撩起衣摆,坐到一张空椅上,叫过小二,要了一碟盐水花生,一壶浓茶。正逢隔壁桌的客人在把酒寒暄,说江湖事,见他们说得兴起,顾怀昭忍不住端起茶碗,多看了j眼。

    朝南坐著的侠士使一把折扇,画了名花美人,朝北坐著的使一把银鞘长剑。顾怀昭只觉这两人都有些面熟,偏偏想也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那使扇的说:“高兄,大夥都是为了围剿恶贼去的,不知谁能拔得头筹。”

    姓高的朗声一笑:“刘老弟何必自谦,这次去了不少青年才俊,但谁有你功夫练得扎实?”

    “哪里哪里,小弟怎比得上高兄!”

    顾怀昭听他们这样巴结奉承,便有些懒得去听,一个人用右手去夹碟里的花生,第一颗落在桌上,第二颗落在地上,到第三颗总算送入口中。

    顾怀昭拿左手握住还在微微发抖的右手,亲眼看著这只手又恢复了一些,正有些雀跃,那边刘姓少侠却一转话头:“我上回跟著李万山李大侠,远远见过那恶贼,原以为他穿了件猩红长袍,再一细看,才发现是鲜血染的,还生了一张恶鬼一般的脸,一看就让人倒尽胃口!”

    “刘老弟,你错了,应效儒的婆娘当年是一等一的美人,他儿子原本也生得细nr。可惜偏偏要跟李大侠作对,前些日子的鸣镇惨案,还有前半年的梅庄血案,我看八成也是他动的手脚。哼,相由心生,过去再好看,现在还不是丑如鬼!”

    剑似生平53

    顾怀昭骤然听到这一句,仿佛被人拿棍b敲了一下,一双筷子都落在桌上。眼看著筷子往桌下滚去,顾怀昭木然弯下腰,去拾桌底的竹筷。

    隔壁桌的酒客拿酒碗狠狠一碰,各自溅出不少酒水,烈酒下肚,说得更是眉飞se舞:“你是不知道,那道疤从这里划到嘴巴,我上回隔著山头,骂了他一声丑鬼,他居然气得直打哆嗦,幸好我跑得快──”

    顾怀昭捡好竹筷,站起身来,轻轻问了一声:“你们说的是应雪堂?”

    使扇人看顾怀昭身上也配了把铁剑,还以为是一路人,抱了抱拳,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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