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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裴然强行忍住,继续一本正经的望着他,被他搂得紧,只有脖子还可以自由活动。

    “然后我就派人送欢喜的衣服,洗干净出来时文婷还没走,她坐在阳台上吸烟,问我如果她从这上面跳下去,我会不会后悔不要她。我说不后悔,但希望她不要再做女宝贝,如果一个人自甘堕落,就算下场再惹人唏嘘也是自找的。”

    也许可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给文婷一笔钱,可安辰羽没有,除了小然,他不想再对任何女人好,心里早已没有多余的位置,容不下别人,给予感动就是给予希望,只有掐灭那些有可能成为障碍的希望,次啊能快一步俘虏小然。

    那天他跟文婷谈了很久,总觉得有点做贼心虚,下意识里不想让小然知道一点点关于文婷的事,大约心里有道坎,如果说当初对文婷的那种迷恋是爱,安辰羽也不可否认没有一丝爱,毕竟是文婷把他从一个男孩变成男人,品尝禁果的美味。

    然而在对于小然的那种感情的强烈对比下,所有的迷恋都变成了俗世的尘埃,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就如同最普通最普通的一场恋爱,哭着说分不开,一旦分开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可这些感受不能对小然说,在她心里自己的形象已经够恶劣,很害怕被再次误会余情未了。

    “不用想我都能猜出你有多坏,一定说了绝情的话。”裴然如是说,柔柔的下颌却轻轻靠上前,落在他的肩上,原来安辰羽的肩依靠起来也很暖,只是她不愿意承认。

    既然自己的安辰羽一如既往的温柔多情,那么别人的安辰羽好与坏又有什么关系,小小一个文婷影响不了她分毫。

    “不绝情,就会让她错以为有情。”只要小然一个就好。

    “你心里并不好受”

    “谁谁说的,你别冤枉好人”他顺手拿起一个枕头,轻轻扣在她头上。

    “我没冤枉你。”她抿着嘴角,把头藏在他怀里,在禁果面前,男人和女人的心态都差不多,可以忘记那些人那些事,但没人能忘记跨越雷池那瞬间的叹息

    “你”安辰羽剑眉一竖,眼看就要原形毕露,裴然一眨不眨望着他,“你还记不记得发过的誓”

    “什么誓”

    “全心全意爱我七十年。”

    他忽然笑了,却故意不说话,下巴猛的凑上前,一下一下的啄吻着她,追逐她回避的小嘴,仿佛吻上瘾般

    七十年,很漫长,足够用一生来诠释,七十年后或许分道扬镳走入下个轮回里,也或许一起变成土壤里的有机物。变成有机物也不错,那时的他与她在尘埃里合二为一,未尝不是一种永恒。

    “你干嘛”嘴巴被吮的微痛,连喘息都变得急促,安辰羽却把她搂的更紧,不许她再逃避,“我在吻你,我在吻你。”

    没啄吻一下,他都要沙哑的告诉她,他在吻她。

    已经分不清脸庞的超市是被他吻的还是泪水浸透的,她只能紧紧的闭上眼,无从选择的随波逐流。

    原来安辰羽的鼻息这么好闻,有种花草的味道,轻轻钻进她急促喘息的鼻腔,裴然浑身轻颤,不能自已的指甲只能深深扣进他后背的皮肉,抓出一道道血痕

    这个月安辰羽有多忙裴然全部卡在心里,几乎不回家,整天待在办公室,要么就是召开高层会议,陆艺的腿已经快跑抽筋了。

    饶是如此,他也会在睡前打电话,询问杰米如何,通常说了一半就会被隔空的电话打断,裴然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预感来自安辰羽和方知墨之间急剧恶化的关系,连财经界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因子,各方评论家依然扯破喉咙的各抒己见。

    无论谁是最后的赢家,对于裴然而言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消息。

    不去想,不去问,因为太残忍,他们一个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一个是她最爱的,是不是每个女人的一生都无法避免这犹如两生岁月的奇遇

    最爱你和你最爱的,究竟该何去何从

    画展办的十分顺利,已经被艺术杂志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