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和他的女人(201-210)完结(第4/15页)

脸,深吸一口气,撒腿朝桥跑去,沥青路面顿时响起一连串急促而有力的「噔噔」声。

    这股心碎而倔强的脚步声,多年以后,依旧回荡在我脑海,久久不能忘却。

    冲至河对岸别墅,隻见院子里铁栅门敞开,地面上印有浅浅胎痕,似乎刚有车离开。

    我没有停留,气势汹汹闯进别墅正厅,一脸凶神恶煞样子。

    也不理睬其他人,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见门就推,遇着旮旯便搜,碰上柜子即翻。

    「兵兵乓乓」把上下三楼寻遍,没见郝老头子影儿,方黑着脸返回一楼正厅。

    我嘶吼一声「郝江化在哪」,振聋发聩,惊得两个妙龄女子目瞪口呆,满脸惶恐。

    这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郝家以前的小保姆,春桃绿柳是也。

    几年时光凋琢,已把她俩打磨得前凸后翘,风韵性感。

    「老爷…老爷…」春桃战战兢兢,手指向大门。

    「刚坐车…离开了…还有,老爷的秘书…岑小姐——」我狠狠地扫她俩一眼,朝窗外看了看。

    隻见妻子神色匆匆小跑而来,走到门口时,目睹我站在厅堂,四下环顾一圈,定了定神色。

    然后把牙一咬,垂首疾步进入厅内,用蚊蝇似的声音问道:「翔翔和静静呢?」柳绿瞧我一眼,压低声音回道:「禀少夫人,小少爷和千金已在二楼卧室安歇。

    」「少夫人」三个字,从柳绿嘴巴里说出来,很容易误听成「小夫人」。

    我哼了哼,心下一阵冷笑,暗自想道:私底下,也许你们就把我妻子叫成小夫人,所以才「少」「小」不分,颠倒黑白。

    不过,也不能全怪你们,谁让我妻子还真就是郝老头子的小夫人呢。

    念及此,我把凌厉的目光扫向妻子,狠狠地逼视着她。

    「这会儿想起孩子啦,你可真是一位贤惠伟大的好妈妈,哈哈——」我出语讥讽。

    「等他俩长大,发现自己贤惠伟大的妈妈,跟爷爷光屁股搂抱在一起,不知作何感想。

    唉,可悲、可怜、可歎!」妻子原本已绕过我走上楼梯,闻言不由全身一抖,眼泪哗哗落下。

    虽说春桃柳绿俩人可能早知晓他们公媳间的苟且事,但从我口里披露出来,还是让妻子倍觉羞耻不堪。

    她双颊通红,一手抚胸,一手扶住护栏,强忍住心中伤痛,一步步拾阶而上。

    看她这般光景,倒似乎自己成了受害者。

    女人啊女人,你们可真会演戏,不知不觉中,便把生活变成了你们的大舞台。

    如果她哭闹,向我求情,还能让我心里好受些。

    现在不咸不澹模样,反而有一种被人漠视的感觉,更令我烦躁不安。

    「看什么看,给老子滚蛋!」我越想越气,一声咆哮,吓得春桃和柳绿赶紧躲进房间,大气不敢出。

    「你们这些女人,表面光鲜,端庄正经,平日里高高在上,暗地里男盗女娼,没一个好东西!算老子有眼无珠,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们这么些个贱人…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一清二白吗?你不是正气凛然地保证问心无愧吗?事到如今,我看你如何清清白白,如何问心无愧…原来你也是个贱人,跟那些女子并无二样…」我指桑骂槐,越骂越来气,越骂越有劲。

    不料骂到伤心处,竟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于是我明白,骂妻子贱人,最心痛的人终归还是自己。

    这一刻,我输了,妻子输了,父亲输了,母亲输了,独独郝江化老匹夫成了大赢家。

    此时,他或许正幸灾乐祸,暗自窃喜。

    不对,应该说,从他把上母亲那夜起,便已然笑得合不拢嘴。

    能把母亲调教得服服帖帖,于郝老头而言,几欲粉碎父亲面对他的所有优越感,且拯救出他那颗狭隘自卑的灵魂。

    再把妻子压在身下,对他言听计从,郝老头足以向天下人证明,他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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