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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陈信转向自己的文件,周云涵点头,丝毫不打算掩饰。

    「但我和你说,我并不赞同你对代婚的态度。」周云涵弯身,像是在对陈信道歉,紧接着又道:「并且,其实有打算取消这项委託。」毕竟你的感受更重要。

    面对女人的坚定,陈信的反应却冰冷,好像完全失去情绪一般机械式的点头。

    「请不用担心我,我会接下你的委託。」

    周云涵却放不下心,但看着陈信不打算向自己透露,她也不愿强硬的揭开他人伤疤。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去时,陈信却突然开口:「冒昧请问,周小姐为何想要购买代婚服务?」

    是叫周小姐啊……周云涵不知该佩服陈信的敬业,还是该感伤两人医患的关係就此了断。她将从最初就握在手中的玻璃杯放下,杯中的水震起一波浪潮翻涌。

    「我男友是一位外科医生,我们认识了八年,原定在去年初结婚。」周云涵回忆过往,刻意将情感的片段删去,只剩下精简的程序:「但婚礼当天,他有事,让我自己一人站在神父面前不知所措。」

    陈信彷彿被触动什么,急忙问道:「有什么事?」

    见陈信的反应终于出现一丝波动,周云涵愣了愣,因被陈信吓到,语气反而意外的平静:「他有一个恶性脑瘤患者,本来已经切除肿瘤,但后来又復发,他就赶回医院执行手术了。」说着,逕自下了句总结。

    「这是为了守护他眼中的幸福。」周云涵没看见陈信的面孔,低头望着杯中的水:「当然并非是我的幸福就能摒弃,而是──」

    「周小姐,您似乎对您的前对象有过多的美化了。」

    周云涵抬头想解释,就看见陈信眼底的犀利,好像在洞悉事物。陈信原先端坐着身子,此时却向周云涵的方向倾斜。

    像极了潜伏暗处的毒蛇,但他的毒却非剧毒,仅凭透漏危险的乌黑鳞片就能将猎物蛊惑。

    「他没有来,这就是事实──」说着,陈信不自觉的歪头,看着周云涵的双眸逐渐失去光彩,「不是吗?」

    「接下来,有请今日的新娘新郎出场──」

    继与周云涵谈话,接下来的一个月内,陈信为三场婚礼代婚。

    他其实记不太清婚礼的过程,只是跟着流程:入场、退场、敬酒、客套寒暄,最后送客。唯有在卸妆时,陈信才撑起一丝神智。

    陈信往掌心倒了些卸妆乳揉抹在脸上,一边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一边想着下一场婚礼是什么时候。

    想着想着,逐渐离神,困倦的眼皮缓缓闔上。

    再睁开,又是一场婚礼。他和新娘的父亲敬酒,咧起嘴笑,说着幽默风趣的冷笑话,逗得现场一片欢笑。

    接着散场,陈信又坐在化妆镜前。他褪去西装外套,穿着单薄的西装,感觉自己的心脏狂跳、体温升高。心想分明安排了葡萄汁充当红酒,为何自己现在却有微醺的醉意?

    但无碍。陈信心道:只要婚礼顺利进行就无碍,为了让代婚不出任何差错,他接受任何只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脱序。

    ──任何意外,只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好。

    新娘头戴白纱,让父亲牵着走来,站定在陈信面前。他向新娘的父亲点头致意,接着扶着新娘的手站在牧师面前。

    「……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随着牧师的诵读,陈信在观眾视线死角处,靠近新娘的耳畔问道:「需要借位吗?」就见新娘点点头,他便捧着对方的面颊,将两人的头侧开,同时不被观眾发现。

    分明借位亲吻的动作几乎练习了几百遍,陈信今天却异常紧张,胸口不停鼓噪,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掌声响起,陈信牵着新娘去更衣室换礼服,却在自己走回新郎休息室时,察觉浑身滚烫得不对劲。他扶着墙向前走,试图让坚硬的墙面撑起自己失力的身体。陈信愈走愈慢,在踏进休息室的那刻跌坐在地,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倒下。

    在他意识完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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