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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散了。不过那个『也』字是什麽意思?

    「我爹虽然爱赌,不过倒是没欠很多,顶多就是一百多两,不过一百多两那次他之後有赢钱,自己还掉了一半,所以我们家大概就是一直维持在欠人家三五十两的状态。」张晓月一边回答一边思考著要不要顺势问他『那你呢』,说不定可以套出什麽来。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如果自己这麽问他,『李青酒』也许会对自己产生戒心,反而打草惊蛇。因此在一瞬间的权衡之後,他还是决定不问出口,看对方会不会自己说溜嘴,透露什麽讯息出来。

    不过心念一转,这人可以伪装得如此完美,让王爷至今找不出破绽来,应该也不会轻易透露什麽才对。

    「才三五十两喔!」李青酒有些羡慕地说。「那很好还啊!我们家啊,换成现在的币值大概是欠四百多两吧!」

    张晓月停下收牌的动作看著他。

    「嗯?怎麽啦月哥?」李青酒疑惑地看著他,心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麽话,然後猛然想起,自己现在可是『李青酒』啊!「啊哈哈哈哈....不过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自从我爹变成暴发户,就没有再欠人家钱了啊哈哈哈哈....」

    张晓月看著他的反应无言以对。这人真的是受人指使、假借身分混进王府的可疑人士吗?怎麽会这~~麽地不谨慎呢?如果他上头的人知道他刚刚差点说漏嘴....喔不、是『已经说漏嘴』的话,应该会气得亲自出马将这个不长进的部下灭口吧!

    「别哈了,你和阿顺谁盖比较多,算好了吗?」为了往後可以听到他继续说溜嘴,张晓月此时决定了不戳破。反正他的谎话已经够破了,再戳下去太不人道。

    「好像是我的样子嘿嘿嘿....」感觉张晓月似乎不在意他乱七八糟的解释,李青酒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知道,像张晓月那麽聪明的人一定不可能这麽容易就唬弄过去,只是基於某些原因不说破而已。其实想一想也没什麽好说破的,横竖他就只是个王爷男宠,什麽出身应该没人在意吧?

    「既然知道是你还不付钱?」张晓月将李青酒盖著的牌也收走,熟练地做著洗牌的动作,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今天刚接触扑克牌的。

    李青酒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自己是盖掉最多点的人,要缴出三片牛r乾,但是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输到只剩两片了。李青酒瞄了正在发牌的张晓月一眼,然後偷偷地把其中一片牛r乾撕成两片。

    「你当我瞎啦?」张晓月头也不抬地说。

    此话一出,撕到一半李青酒手一抖,连忙将已经撕开的部分又压回去。

    「欸嘿嘿,欠你一块、欠你一块。」他将仅剩的两块牛r乾都夹到张晓月碗里。

    「欠三块要打一下脚底板,你说的。」张晓月愉快地提醒道。

    「知道啦知道啦!总不会每次都你赢,再来!」无论年纪还是历练都比张晓月多出许多的自己竟然会输到倒欠,这激起了他血y中的赌。

    此时的李青酒完全没有想到,即使只是乖乖窝在房里玩牌,他的低调人生经过某些人几句言谈的发酵後,又即将产生他意想不到的变化。

    第二十八章

    他们四人一直玩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才碍於这个时代没有足够的照明设备而暂告一个段落。因为早就已经过了晚膳的时间,膳房那边送来的晚膳当然也早就凉了,於是阿聪和阿顺便一起将自家公子的膳食端回厨房去重新热过。

    李青酒难得轻松悠閒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和张晓月閒聊,因为刚刚的某些对话让他对张晓月的身世产生了兴趣。

    「月哥啊,你也是被家人送来的吗?」他心想,张晓月家里长期欠债,应该是到最後还不出来才会被送过来的吧!不晓得是一开始就拿了钱去还债,还是之後用张晓月的『薪水』慢慢还的?

    「嗯,十五岁那一年我爹突然病死了,几个债主上门讨钱,我娘没办法,本来想把我卖到男窑子里的,那时刚好王爷来到封地这边,我娘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情带我到王府,然後就因缘际会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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