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氓的惊蛰】(22)同人续(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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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表哥姓丁,叫丁根来,比石头大八岁。

    丁根来父亲解放前做过小买卖,开过店铺,办过小作坊,在解放前,也算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

    后来国家实施公私合营政策时,丁家的铺子和作坊都充了公,丁根来的父亲甩手进了街办火柴厂。

    文革开始后,红卫兵翻旧账,但丁父比较会来事儿。

    他在开始「清理阶级敌人」前,从垃圾堆捡了一件破旧棉袄,摇身一变,满世界做「忆苦思甜」报告。

    从他嘴皮子讲述出来的悲惨故事,把一帮红卫兵小将们感动得直掉眼泪儿。

    实际上,压榨剥削他的「资本家」就是他的岳父。

    「忆苦思甜」报告连做二三十场,丁父成了解放前苦大仇深的「工人阶级」。

    不久,丁父的小业主的资本家成分也划为「城市贫农」。

    丁根来既然是根红苗正的「城市贫农」出身,那么理所当然要头几拔儿分配工作。

    六年前,丁根来分配到了当时最耀目的「副食品公司」。

    曾令周邻街坊们羡慕了大半年。

    丁跟来也成为周边人人巴结的「有本事」的人。

    谁家来客想吃顿肉,谁家想买瓶香油、蛋糕,果脯瓜子儿,都得央求丁根来。

    就在丁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度上升时,去年,丁跟来在丁父的强压下,居然辞去副食品公司的「要职」,去秀水街下海练摊。

    丁根来很憋屈的按照父亲的建议,拿出300元进了一批袜子,开始了自己第一笔买卖。

    当时他打定主意,亏了,就回单位上班,继续抱铁饭碗儿。

    丁根来即便非常害怕对谁都一脸恭笑的父亲,但他还是偷偷留了一手。

    他递交的辞职申请书上没有签字。

    谁曾想,300元成本进的一批袜子,居然在五天内销售一空,除去300元成本,净赚1200元。

    在父亲的建议下,他找关系花钱办理了营业执照,在秀水街租了一家30平米的小铺子,雇了三个营业员,业务从袜子发展到棉袄皮鞋球鞋和连衣裙等二十多种类。

    和丁根来同期入驻秀水街的一帮人,因为没有营业执照,每天得花一半的时间和工商管理人员打游击。

    生意虽然赚钱,但和丁根来完全没有可比性。

    特别是今年,因为秀水街的逐渐出现大批俄罗斯鬼佬背包客,丁根来还特意高价聘请了一名北外懂俄语的女大学生。

    孙成找到石头的摊口时,石头正冲两名老外高举着一件绣花衬衫,他为了告诉几个老外这批衣服花色繁多,他绞尽脑汁也憋不出一句洋文,还是他隔壁一同行,纯熟的帮他介绍,「thisiscoulor,dcoulor.」中文的意思是「这是颜色、颜色和颜色。

    」好在这时的老外买东西也不多问,计算器上打出的价格他们点头认可。

    石头一边感谢同行,一边拿着十元外汇券傻笑。

    孙成走过去,一巴掌怕向石头的后脑勺,「你丫抖奋儿,不就是一张外汇卷吗?「「谁特么乍翅儿……」石头警惕的把外汇卷塞进兜里,转头……周边几个年轻的摊主也同时起身,不动声色把孙成围逼起来。

    「别介!哥几个,这是我发小,铁磁……」石头连连打拱手,掏烟点火。

    孙成挑了挑眉,等几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摊主回到自己的摊位,他才低声问石头,「我怎么瞧这几位都不是什么正路人?」石头嘿嘿一笑,附耳道:「没谁敢在这地儿递葛,都特么劳改犯和少管所出来的,没工作,才来这找活路,不过真是仗义……」孙成打量了几眼石头的地摊,用脚扒拉几下,「今天卖了多少?」石头眯起眼,朝他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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