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第八卷 说时依旧 60(第1/7页)

    第六十折·子胡于归·宜其庵室

    2020年3月11日

    箫声引来玄光道院的牛鼻子清修严禁舞乐这忌讳犯得不小。

    应风色原以为两人肯定没跑了谁知群道散漫得不可思议一眺院中无人大呼小叫一阵倏忽如潮水卷退往别处虚应故事去了。

    少女等人声去远噗哧一声掩嘴笑出居高临下望去但见她肩宽腰窄玉背细薄轻灵到如一片精雕细琢的玉叶衣下胴体浑无腴赘连薄薄的春衫都不及她的剔透玲珑与毛族并肩像是对她的亵渎。

    应风色心底隐有些不适很久以后他才明白是妒忌。

    出身高贵的天之骄子对此极为陌生。

    少女和韩雪色藏身的假山离簷底不远两人虽压低声音对话依稀可闻不外乎“改天我教你吹奏”、“妳何时再来”之类。

    应风色听得烦躁又不甘心就此掩耳总算在耳鼓即将腻出油时两人终于依依作别。

    少女背手跨进廊簷长发一晃旋即不见;因肩背太薄腰板又挺浑圆的臀瓣清晰可见反令应风色印象极深。

    大家闺秀总给人弱不禁风之感此姝跳的是文士扇舞吹的是别出蹊径的十孔箫别提那轻易便能鼓舞人的气质可不是一般的大小姐而是受到精心培育的女公子出身非同小可。

    此等来历与她发育丰熟的健美胴体形成强烈反差益发引人遐思。

    韩雪色对她敬若天人手都不敢碰讷讷目送不看也知是一脸憨笑。

    少女将出廊门折扇忽落进院里韩雪色一怔回神急唤:“妳的扇掉——”倏然顿止宛若石雕。

    蠢货她是故意留给你的。

    应风色几能想像她回眸嫣然眸里掠过一抹慧黠的模样不觉怦然明明连脸都没见着。

    直面伊人笑靥的韩雪色所受冲击不言可喻半天没能恢复。

    等三魂七魄终于落了毛族青年双手握拳做了个无声欢呼的动作正欲上前一人忽从簷上飞落抢先拾起“唰!”抖开扇面瞇起好看的星眸剑眉略舒。

    “应……应师兄。

    ”韩雪色的表情从紧张到放松又有些疑惑似的细致的变化全在一瞬间随即敛眸垂首除嘴角那一抹自厌自弃似笑非笑五官分明的褐脸上再读不到丝毫情绪。

    扇上残香没逃过应风色的狗鼻子。

    与鹿希色淡淡的香泽不同少女的体香如兰如麝汗息微刺却有烈日曝晒过的洁净之感和她的人一样焕发著旺盛活力。

    扇面所题“高台远吟”四字行楷出自青鹿一朝的咏兰名句“广殿轻香发高台远吹吟”与少女身带兰香、擅奏管律巧妙契合不知是人学扇字抑或扇咏佳人;笔毫使转偏硬比起草书更近楷书连牵丝都透著齐整节制之感非是挥洒不开而是自律甚严是应风色欣赏的风格。

    传世名帖多是行草应风色自也喜爱但无非是醉后狂涂伤情所致又或灵感忽来一挥而就让他们自己再写一回都难才被奉为珍宝。

    日常书写要都这样丑字肯定比好看的多何苦自虐虐人?规规矩矩写才是正途。

    题字无有落款却盖了两方小印偏书“付阿妍”三个小字笔迹虽同墨色与“高台远吟”颇有出入应是新旧之别。

    篆印形作长方一阴一阳印于扇骨之间巧妙避过高低差阴刻那枚甚易辨认乃“佳儿于归”;阳刻那枚则是天成某某末二字笔画繁复不是寻常看熟的字形兼且镌凿法度雄浑古朴更加难认或是书写之人的雅号。

    但其中透露的讯息已够多了。

    “……原来她叫阿妍。

    还是她母亲的名字?”

    应风色唰的一声合拢折扇指著韩雪色的鼻子冷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敢偷人未过门的妻子!”

    女子出嫁称于归“佳儿于归”之印送给女儿不甚妥当毕竟女子出嫁从夫轮不到娘家指手画脚;若送给媳妇又恐惹来闲语当作订亲的信物则无此问题。

    果然韩雪色面色丕变咬牙静默半晌低道:“……还我!”喉间闷如雷滚又似虎咆。

    应风色冷笑:“你倒有脸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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