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第2/3页)
老家的房子都是厨房与浴房相隔不远,白果果闷声道:“好多天没洗头,早上起来痒就一起洗了。”
“哦。”白母顺口应了一声,便专注地翻炒着锅里的青菜。
今日天气有些凉,白果果把自己包裹严实,坐在饭桌前与白母一起吃完早饭,洗好碗筷放入碗柜里。
她的穿衣品味在家里一向随便、胡乱穿,白母一向见怪不怪,吃完饭便问白果果要不要去外婆家玩,得知她今日不想出门,便说自个去娘家住几天。
白果果嗯嗯应着,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回到二楼卧房,躺在床上拉高被子补眠。
少nv心事总是愁,她做了一个混乱的梦境,醒来后捂着太yanx头痛不已,白果果下床倒了一杯凉白开,狠狠灌下肚,吐出一口浊气。
窗外天se已然暗沉,噼里啪啦地雨水打在窗台上,雾气透sh了玻璃窗蜿蜒流下水迹。各家各户开始筹备晚饭,烟囱升起烟火气,缕缕青烟扶摇直上,没入云霄。
她执笔端坐于书桌前,停顿许久,最后在日记本中写下这么一行字:我之混乱始于你,我之梦境皆是你,我之身心献给你……
“青英哥哥……”
低低一声呢喃,道不尽太多清愁牵绪,惶然未觉间一滴清泪滑落眼角。窗外雨声沥沥,蛙鸣不定起伏。
后山林地,半人高的硕大花ba0静待林立其中,在燕燕绿绿的草叶树影枝丫间尤为醒目夺眼。一截繁丽复杂的青se衣角委顿拖地,顺目而上,是一只凉白的手提着一壶老酒,酒香敦厚深远,嗅之迷醉。
黑深的天空飘着温柔多情的细雨,打sh了芭蕉绿叶、打sh了花朵菱瓣、打sh了山间小道、打sh了花鬼青英一缕额发……
无根水润野万物,月华凝露端自饮,化chenren身待须时。
花鬼——花jing鬼怪,以花为食,沾雨化妖。
这后山里头有许多化形的妖jing鬼怪,大多脾x古怪难解,不喜人烟,却喜ai人间美食吃点。
他们混迹于人类市井,扮作人样,说着人话,模仿着人类的动作神态,画皮入骨,似模似样。
但是妖有妖的习x,烈酒入喉,多多少少会显露一点异样。
花鬼青英是山头里的大妖怪了,他喝着手中烈酒,形态未露出半分端倪,眉眼寡淡,冷而凉,不带一丝儿烟火气。
落雨微停,一点弯弯地月儿显露枝头,云层褪去,月华笼罩一方山水间。
“怎地,心烦喝酒?”
这时芭蕉叶轻颤数息,雨滴落地,芭蕉树上淡h的光晕闪过即逝,从中走出一位身着绿se衣裳的俊俏公子。
他一步步凌空拾阶而上,脚步稳而轻快,气流带起一片衣角,掀起一抹凉。
花鬼青英被对方一语说中心事,未答,转而抛给他一壶老酒,瞧着今晚细细的弯月出神。
良久,一声幽幽的叹息,低不可闻。
“一个人类的小姑娘罢了,无事可提。”
花鬼青英还是一副冷淡态度,叫人瞧不出几分真切实意,问他:“怎么有空过来,出了什么事?”
叶焦砚单手提着酒壶,酒水倾倒而下,烈酒烧喉,x中豪意顿起,郁意散去大半。
半响,握拳抵在唇边清咳,未语先笑,赞道:“好酒,上了年头吧。”
“百年份烈酒,你这酒量,两口已够。”话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嫌弃,花鬼青英夺回酒壶,饮一口烈酒,思绪消愁。
叶焦砚哈哈笑了两声,这差不溜的酒量果然上头上脸,薄红晕染面皮,公子俏颜颊面。
“无大事,族里几个老家伙瞎蹦跶,叶翎逃婚跑到人间潇洒,她仗着修为高深,几个族老自然是留不住的。”
为着这个,近段日子以来,叶焦砚被缠着瞎忙碌一通,憋了一肚子火气。他本就不看好这通异族联婚,叶翎又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心高气傲,自是不愿。
几个族老也是老糊涂,yu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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